青狮子2020学级导师

帝弥雷丝—几个蒙太奇小片段

【帝弥雷丝-蒙太奇】

罗德利古葬礼后第四日,帝弥托利很早就醒来,头因为缺少睡眠而隐隐作痛,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他要见到老师,现在,立刻。
窗外的天色仍然昏暗,只有遥远的地平线边缘隐隐发白。看来今天不会再下雨了,他想。
帝弥托利知道在士官学校时,老师一向起得很早。即使他拿不准她现在是不是仍这样,内心的焦灼痛苦让他无法继续忍耐。他简单地洗漱完,下楼往老师的房间走去。
透过门缝的烛光稍稍放松了他紧绷的心,他没有犹豫,抬手敲响了门。
“是谁?帝弥托利……?”贝雷丝打开门,一脸震惊,“出什么事了吗?”
“……老师……”帝弥托利终于彻底相信之前看见的可怕景象只是又一个梦魇,他放下心来,在脑海中寻找被他丢弃数年的社交语言,“……早……早安……”
贝雷丝看上去比之前更加震惊,下意识回答了一声早安,脸上依然写满不解。
“……我做了一个噩梦,所以想确认一下……我这就离开。”
毫无防备地,贝雷丝抓住了帝弥托利的手臂。
“什么样的噩梦?”贝雷丝问,“要不要坐下说?”
贝雷丝泡了茶,帝弥托利拿起茶杯,闻见了久违的清香。
“洋甘菊花茶,你以前喜欢的……对吧。”
他的心突然揪成紧紧的一团,到昨天为止刻意视而不见的画面源源不断注入脑海。
“帝弥托利,要不要喝杯茶?”
“你很碍眼。”
“帝弥托利……吃一点东西吧?”
“不要挡路。”
“……帝弥托利……”
“给我滚。”
“……老师……我,真的很抱歉。”帝弥托利垂下眼帘。
“……因为噩梦?到底是什么样的梦呢?”贝雷丝问。
【无论如何只要有这里的一段就发不上来,我寻思也没写啥啊??总之只好放弃,就是黑鹫线那张cg而已】
“帝弥托利,”贝雷丝注视他颤抖的手,“你还好吗?”
“是的……”帝弥托利对上她关注的眼神,深切的内疚再次涌上前来,他逼迫自己不要移开目光:“不是因为噩梦,我想为了前几节的行为对你道歉。我没有任何理由为自己辩解……如果你不能原谅,请你……诚实的告诉我。”
他想起贝雷丝刚才看见门外是他所表露出的无法掩饰的震惊,以及把茶端给他时的小心翼翼,心脏又开始疼痛。
“老师……对不起。”
他看见贝雷丝若有所思地注视他,心里忐忑不安。细细小小的希望和密密麻麻的疼痛交织在一起,以及——他五年里逼着自己漠视,到后来真的和所有快乐一起,埋在心底最深处——对贝雷丝的彻骨思念。
也许她在想如何指责他的任性妄为,或者怎样对他表达她这几节积攒的委屈不满。更糟的是,也许她只把他当作她身为教师的责任,在他找回了自我的现在,与他从此保持师生的关系——在他终于决定要带着过去一同向未来前进,想要更多的时候。
贝雷丝说:“我没有怪你。”
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诚恳,帝弥托利知道,他的老师从来不会说假话。但这个答案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让他得到安慰。
“即使我曾经对你恶言相向?”
贝雷丝点头。
“即使我罔顾我的责任,逃离王国和人民……甚至滥杀?”
贝雷丝再次点头。
帝弥托利转动着茶杯,陶瓷和桌面摩出嚓嚓的声音。
“……为什么?”
“为什么……?”贝雷丝看着帝弥托利的脸,在下着雨的那天以后,他脸上让贝雷丝感到锥心疼痛的冰冷第一次消失了。
“因为……是你啊。”贝雷丝说。
“老师……?”摩擦声停下,帝弥托利的手紧握着杯子,杯中茶水随着他的手轻微颤抖。
贝雷丝微笑道:“你曾经说过想要成为我的力量,我也想要成为帝弥托利的力量。”

她的笑容。
菲尔蒂亚的牢狱里,帝弥托利发疯般地想念她的笑容。
他的双手双脚被特制的粗铁链锁住,深狱里年久积累的恶臭盖过了铁锈和他身上的鲜血气味。墙角堆着一床肮脏不堪的被褥,跳蚤多到无法置信,他从不知道这样小的东西会给人带来这样大的痛苦。
隔着门传来科尔娜迪娅懒洋洋的声音:“没有人救得了你。吉尔伯特那个老头子没有用,伏拉鲁达利乌斯父子忙着叛乱,戈迪耶家鞭长莫及。至于你的那个宝贝老师嘛——”
他没有片刻相信贝雷丝已就此死去。
他从菲尔蒂亚逃出来,有一段时间被支持王室的人藏在一间石屋,只有一个拳头大的换气洞能让他看见一眼天空。天有时很蓝,有时飘过白云,很小的一朵便足够遮住透过洞口的全部天空。而电闪雷鸣的时刻,他总是不错眼地盯着看。也许哪一道闪电就是老师劈开天空的亮光。
“殿下,有人看见公国军在附近,您快离开这里吧!”
深夜的凛凛寒风中,逃亡的王子披着一身薄蓑,离他心爱的故乡越来越远。

“殿下,再不吃的话,菜就变凉了。”
“嗯……我知道,杜笃。”帝弥托利慢慢地喝着杯中的茶,目光一直停留在食堂入口。
自从他回到了伙伴中间,青狮子学级就恢复了五年前一起用餐的习惯。这一天贝雷丝迟迟没有出现,亚修说她还在检查军备,会晚一点再来。
梅尔赛德司笑问:“帝弥托利在等老师吗?”
“……嗯,老师一个人在辛苦的话,总觉得吃不下。啊,她来了。”
他站起身迎上去,问了贝雷丝想要的菜单,替她端到桌边。杜笃已经默默从帝弥托利身边的座位挪了出来,就像那里原本就空着一样。
菲力克斯早已吃完饭,向贝雷丝点点头,离席而去。希尔凡对英谷莉特使了个眼色,两人匆忙吞下盘中最后一点食物,起身走开。雅妮特挽上梅尔赛德司,笑着离开。亚修不安地看看瞬间空了一半的长桌,和杜笃对视一眼,加速追上他的进度,不到三分钟两人也下了桌。
在此期间专心吃饭的贝雷丝抬头扫了一眼长桌,惊讶道:“大家怎么都走了?”
专心看贝雷丝吃饭的帝弥托利这才发现异样,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他们都吃完了,老师。”
“你不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吗?”贝雷丝看着他盘中未动的食物,“怎么好像一点都没在吃?”
帝弥托利犹豫片刻,答道:“我想等你一起。”
“诶?”贝雷丝一愣,“为什么?”
帝弥托利想再说一次因为老师一个人在辛苦,话到嘴边却自动变了:“因为我想和老师一起。”
澄绿色的双眸注视着帝弥托利,贝雷丝目光专注,帝弥托利心跳加了速。良久,贝雷丝低下头,继续切盘子里的一块肉:“……你再不吃的话,菜会凉掉。”
帝弥托利顺从地叉起自己盘中的食物。
两人聊了些军备的事,贝雷丝看帝弥托利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说:“说起来,我一直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呢。”
“我吗?……我不太挑食,一般的食物都没问题……啊,除了蜜桃冰沙,那个我实在不太喜欢。”
“为什么?因为太甜吗?”
帝弥托利摇头:“应该是太冰吧。虽然我对炎热天气没有办法,但食物的话还是热的更好。”
“以前你常说某道菜是你小时候爱吃的,现在没有最爱吃的菜了吗?”贝雷丝偏着头问他。
“其实……”帝弥托利放下刀叉,“从九年前起,我就没有味觉了,老师。”
刚把一块肉放进嘴里的贝雷丝鼓着脸颊,睁大双眼吃惊地看他。帝弥托利觉得她这样的表情异常可爱,忍不住笑了。
“……没有味觉?因为达斯卡事件吗?”贝雷丝好不容易吞下嘴里的东西,连忙追问。
“大概是吧,我从昏迷中醒来以后,似乎就再也尝不到食物的味道了。不过,有时候这也不是坏事。”帝弥托利说,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从杀死的山贼那里拿来的食物好像腐败了。
帝弥托利用小刀切掉长满霉斑的部位,毫不在意地将剩余的部分吃了下去。
“没割下艾黛尔贾特的头颅之前,不管吃什么我都会活下去的……父亲。”
他对黑暗呢喃。
山洞里很冷,他裹紧身上的披风,头倚着山壁闭上了眼。
从菲尔蒂亚逃出后,帝弥托利往南而去。他本想取道同盟绕去伏拉鲁达利乌斯领,加尔古马库的山地却将他留了下来。
他花了几节的时间,一寸一寸地搜索贝雷丝坠落的山崖下方。每一次日出都伴随越来越淡的希望,每一次没有贝雷丝的日落,他都朝深渊跨出了新的一步。
逃亡成了他的本能,就算在睡梦中,周围轻轻的脚步声也能将他惊醒。他半睁着眼睛,手里的长枪穿透了面前人的喉咙,一把尖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区区臭虫。”
帝弥托利抽回枪,身穿帝国军服的尸体倒在他脚边。他轻蔑地踢开,伸手摸索尸体的口袋,找到一袋染血的干粮。
鲜血还冒着热气,血腥味直冲进他的鼻腔。他皱起眉头,把干粮塞进嘴里。

庆祝夺回王都的宴会还没结束,帝弥托利和贝雷丝对着芙朵拉的地图,开始研究去迪亚朵拉的行军路线。
“穿过炼狱之谷比较快,但是对军队会造成很大负担。还好紧接着就是达芙纳尔领,应该能得到补给,及时驰援里刚家。”贝雷丝说。
帝弥托利赞同道:“只能这样了,让军队休整到明日午后就出发。库罗德那小子,看来是把全部赌注押在我们身上了。我们可不能辜负他的期待啊……只是,你的生日就要在行军中度过了,老师。”
“现在可不是悠闲过生日的时候呢。”贝雷丝拿起手边的酒杯喝了一口,仍盯着地图思考。
“话虽如此……老师,请收下这个。”
递到贝雷丝眼前的是一枚胸针。贝雷丝惊喜地接过,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青狮子胸针!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了,你是从哪里找回来的?”
帝弥托利微笑:“看来做得很像,连老师也没看出这是一枚新的。”
“这是……?”贝雷丝回头,“这不是你们送我那一个吗?”
“是我重新做的。”帝弥托利说。
贝雷丝大吃一惊,更加仔细地端详一番。的确,胸针边缘有一处很小的凹陷,狮子的头部也不甚平整——
“虽然做得不好,但我已经尽力了……这是最能拿出手的一个。”帝弥托利苦笑着说,“我实在不适合这类细巧的工作呢。”
在他的房间里,还有另外十几个完成程度不一的样品。有一个几乎尽善尽美,但那是杜笃为了给他示范而做的。还有一个,布满星星点点的撞痕,因被烟熏过而发黑,背面刻着代表青狮子学级的Löwen,躺在帝弥托利贴身的暗袋里。
这是几年以来,他从不离身的宝物。

不知不觉间,加尔古马库变成了他的落脚之处。无论他去何方伏击帝国军或是剿灭山贼,最后仍会回到破败的大修道院,周边渐渐出现栖息在修道院的杀人鬼传说。
大教堂的美丽屋顶在战火中坍塌,古老的建筑间四处可见断壁残垣。帝弥托利常常在修道院里漫无目的地穿行,唯有风声和亡灵陪伴。
亡灵喧嚣时,帝弥托利通常成夜坐在女神之塔上,看着太阳东升西落。幽灵有时短暂的安静,这样的时候,他才会打开贝雷丝的房门。
「帝弥托利
擅长:长枪、剑
优点:力量;弱点:魔法
注:武器损耗很大,要加倍注意检查!
生日:12月20日
喜好:武具、骑马、洋甘菊花茶
料理偏好:???怎么都看不出来
……」
再往下是每次课题出击后,贝雷丝细细写下的观察评价。每个学生都有这样的记录,他的最厚,因为他的部分有最多可称为吐槽的闲笔。
「……
明明是个乖巧的少年
为什么菲力克斯要叫他山猪??
(手画的一个幼稚山猪图案)
……
不过帝弥托利真的一身怪力
(画了一支折断的长枪,旁边写着+6)
修补的锻造石好像不够了……
真是个麻烦的学生啊
……」
他合上贝雷丝的记事本,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
“……迟迟不出现的你才是最麻烦的吧……”
他在贝雷丝的床边坐下,手轻柔地拂过她的枕头。有一件硬硬的东西撞上他的指尖,他低下头,看见了熟悉的胸针。

法嘉斯军队及时赶到,美丽的迪亚朵拉躲过了一场劫难。
库罗德紧紧地抱了贝雷丝一会儿,算作久别重逢的庆贺和即将到来的离别纪念。
“喂,库罗德。”帝弥托利从他们身后走来,“我也还活着。”
库罗德放开贝雷丝,伸手把帝弥托利拉低,同样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
“你对老师的爱意还是一样藏不住啊。”库罗德在帝弥托利耳边说。
“我并没有在隐藏。”帝弥托利耳语回去。
库罗德摆出标志性的调皮表情:“她察觉了吗?”
“我不知道……我不想去试探。等战争结束后,我会问的。”
“哦……?我似乎听见了婚礼的钟声。”
库罗德视线投向旁边,贝雷丝正在和久违的金鹿同学们说话。他轻轻叹了口气:“若是她当初选择了我……”
庆贺战胜的晚宴一结束,他就把里刚公爵大宅交给贝雷丝,乘船离开了芙朵拉。
贝雷丝躺在公爵宅的一间卧室里,手指划过胸针的背面。她刚把它取下来时,才发现那里刻着三个字母。
D.A.B.
帝弥托利·亚历山大·布雷达德。
她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仿佛之前喝的酒突然涌上来,使她的脸蓦然发热。
就算她再迟钝,这几节以来帝弥托利的各种表现已足够明显。希尔凡的玩笑一天比一天露骨,终于让她猛然明白,为什么她总是撞上帝弥托利的目光,他眼里闪烁的光到底是什么。
“重视的人吗……”她想起母亲的戒指。
脸上热潮一直不肯退,她坐起身,披衣出了门。
“老师?你也睡不着吗?”
她迎上帝弥托利湛蓝的眼眸,胸口出现一阵莫名的悸动。
“……你在做什么?”贝雷丝问。
帝弥托利微笑着看她:“我在看迪亚朵拉的星空。”
“星空?”
“是的,这里的星空和菲尔蒂亚不太一样。不过,我觉得都很美。”
“的确……很美。”贝雷丝抬头仰望。
比起菲尔蒂亚的清澈冷冽,这里的夜空拥有更加温柔的光芒。星光穿过树的繁茂枝叶,似纱般披在他们所站的阳台地面,溶进阳台外流淌的运河。经历一场大战后的水之都市,如同大病初愈的人一样,在宁静的深夜里沉沉入睡。太阳再次升起之后,整个城市将会带着崭新的明天醒来。
“今天库罗德说了很有趣的话呢。”贝雷丝接着说。
帝弥托利心里一惊:“老师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
帝弥托利忐忑不安地打量贝雷丝,确定她不是指库罗德的婚礼玩笑,安心道:“不,没有什么……你是说什么有趣的话?”
“有关开放人们的观念,以及各种各样不同的人都能和平相处的世界……没有人会因为与众不同而受苦的世界,无论是芙朵拉人、帕迈拉人、布里吉特人还是达斯卡人,都能没有隔阂地生活在一起。我觉得……”她扭头看帝弥托利,“若是你和他共同努力,那样的新世界也许真的可以实现。”
“是吗……就算是为了杜笃,这也是我的愿望,虽然还真是一个库罗德风格的宏大野心。”帝弥托利说,“不过,没有你的话,光靠我是办不到的,老师。”
帝弥托利的金发反射着星光,发出接近银色的光芒。他独一的眼睛专注地看她,仿佛世上除了她,没有别的事物。
“我会站在你身边。”贝雷丝说。
两人没有再说话,流水和星光见证了他们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笑容。

贝雷丝第二次感到锥心之痛,是在女神之塔上看见帝弥托利染血的金发。这个世上除了杰拉尔特她最熟悉最亲近的人,像一个地狱深处的恶鬼一般,散发着血腥和恐怖的气息,毫无生气。
他的眼睛,他美丽温柔的眼睛,一只被不祥的黑色眼罩盖住,另一只冰冷刺骨。贝雷丝不愿意想象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三次的锥心之痛紧接而来,是她意识到帝弥托利真的变成了被复仇驱使的杀人机器。
她和大家想尽一切方法,希望将他带回人世间。他却一次又一次拒绝了她伸出的手。
第四次、第五次……她在失望与痛苦的帮助下越来越明白人间的笑与泪。最后,帝弥托利终于握住她的手,给她戴上如她眸色一样的绿宝石戒指。
“轮到你了,老师。”他把自己的手递给她。贝雷丝拿起戒指想给他戴上,挫败地发现她母亲的手指大约太过纤细,只能勉强套进帝弥托利的指尖。
帝弥托利笑了出来,取出一件东西交给她:“在调整戒指以前,先用这个替代吧。”
“这个是……?”贝雷丝接过,勉强认出这个变形发黑的小东西,“这是你们送我的那一枚青狮子胸针?”
“我在你的房间找到的,是我珍贵的护身符。让它变成这样真是对不起……不过,应该还可以戴。”
贝雷丝垂下眼,沉默地将胸针别在帝弥托利胸前。帝弥托利的手在空中短暂停顿,把她拥抱进怀里,他在贝雷丝因惊讶而抬起的脸上同时看见幸福和与之相反的情绪,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不会再让你独自一人。”贝雷丝答道。
帝弥托利低下头,在贝雷丝的双唇印上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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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笃:殿下,刻字母的时候请不要再用那么大力气,否则好不容易做好的这枚就……
帝弥托利:我会小心的……唔哇!差、差一点就……还好没坏。
杜笃:请让我看看……恭喜殿下,这一次总算完成了,想必老师会很高兴。
帝弥托利:谢谢你,杜笃。没有你的话,我是不可能完成这个礼物的。
杜笃:殿下选择刻上名字缩写是明智的决定,三个字母比青狮子的五个字母容易一些。
帝弥托利:名字缩写……?啊,嗯,说得不错。
帝弥托利:(我的名字缩写恰巧和我想写的一样,真是太好了)
帝弥托利:(不过,如果老师也认为是名字缩写的话……将来再告诉她吧)
D.A.B. = Dimitri adores Byle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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