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狮子2020学级导师

火焰纹章风花雪月 - 帝弥雷丝 【贝老师也有叛逆期 4 完】结束了也起不好标题就这样吧.jpg

结束了所以汇总一下

贝老师叛逆伤吾心(划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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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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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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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4】
噩梦早已成为帝弥托利的老朋友。他习惯了深夜里满身冷汗地坐起来,亡灵的声音萦绕耳边。有时他能再次入睡,大多时候他会点上蜡烛驱赶黑暗,然后或看书,或望着窗外等待天边启明。
今夜亡灵躁动不安,他坐起来揉揉胀痛的头,点起蜡烛。
火光跳动中,帝弥托利放下火石,拿起床头的戒指。
他在这样的深夜里一次一次独自在王宫收藏中翻找,好不容易选中的戒指。为了比对手指的尺寸,他还趁茶会中老师不备悄悄拿走了她的一双手套。将她的手套放在手中查看时,他总是想象着他和她双手交叠的画面。一次他不经意间瞥向镜子,被满脸微笑的自己吓了一跳。
如今戒指上的绿宝石硌痛了他的手心。他决定把他的感情埋藏起来,如果老师真的要走,他就笑着与她道别,祝她旅途平安,希望她能多写信过来,并请求她偶尔回来看看。
老师已经为他做了太多,若离开是她想做的事,他就准备接受这样的结果。即使与日俱增的痛苦快要将他的理智蚕食殆尽,他也无法责备老师,只能加倍怪罪自己。
“殿下,你醒着吧?”
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帝弥托利认出他另一位老朋友希尔凡的声音。他把戒指塞到枕头下面,起身打开门。
希尔凡一脸“果然如此”的神情走了进来,自己拉开桌边的椅子坐下:“那我就失礼了,殿下。我刚刚被女孩子甩了,难过得想找人说说话呢。”
帝弥托利叹气:“你到加尔古马库才刚五天吧……真是的,你差不多也该收敛一点了。”
“呀,但是搭讪的话,在加尔古马库比在菲尔迪亚轻松多了呢,女孩子也穿得更加可爱不是吗?我说殿下,在时尚这方面,不知你能不能在王都进行一番合理的改善呢?”
“我们还有更重要的问题需要改善吧,希尔凡,像是粮食生产、社会秩序和你的名誉之类。”帝弥托利皱眉道。
希尔凡笑了:“既然你还在开玩笑,我就稍微放心了,殿下。”
帝弥托利在希尔凡对面坐下,眼望窗外,没有说话。
“不要摆出那种脸嘛,大家都在担心你呢。”
“担心我……”帝弥托利说,“并没有那个必要,我很好。”
“那么你这么晚不睡觉是在考虑我的名誉吗?”
帝弥托利扭过头不看希尔凡。
“不要嘴硬了,殿下。杜笃今天晚上根本没有来吃饭,亚修去给他送了点东西,我刚刚路过他房间门口,还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他大概连门都没开过吧。”
“……是吗?”帝弥托利低下头,“是我不好,我明天会好好对杜笃道歉的。”
“说起来,你们为什么吵架?”
“一些小事而已。是我任性,把脾气发在他身上了。我正在反省。”
希尔凡哦了一声:“小事吗?我可不觉得,光是你们会吵架就不是小事了。再说……”他眨眨眼,“老师的事情怎么会是小事呢?”
帝弥托利极力控制住表情:“你误会了,希尔凡,这和老师没有关系。”
“是、是,和老师没有关系。喔?那边那个,难道是一枚求婚戒指?”
“什么?我明明……”帝弥托利一惊,下意识地望向枕头,耳边传来希尔凡的笑声:“原来真的有?殿下,你实在很好猜呢。”
“希尔凡……”帝弥托利沮丧地捧住头,“我真是败给你了。”
希尔凡边笑边摊开手,帝弥托利叹着气将戒指取出来给他。
“这么漂亮的戒指,不戴在老师这样的美人手上太浪费了。“希尔凡吹了一声口哨,”要是我没猜错,你现在不打算把戒指给老师了,殿下?”
帝弥托利沉默地点头。
“老师她啊,在圣墓里说了很奇怪的话。”
看看帝弥托利不解的表情,希尔凡接着说:“她好像是在对女神苏谛斯说话。依照我听懂的部分来理解,她之前是真的能和女神对话的,我想一定和封印之森发生的事情有关吧。”
帝弥托利想起五年前,贝雷丝劈开天空的那一天。
”女神把力量借给了我。”
老师消失的五年间,他曾目不转睛地看天空出现的每道闪电,盼望着那是老师带着天帝之剑,斩开笼罩他的黑暗,回到他身边。
“所以,我去调查了一下,发现了杰拉尔特大人的日记。”
帝弥托利的手在日记本上摩挲一会,将它合上推回给希尔凡:“谢谢你,希尔凡。老师没有告诉我以前,我不会看。”
希尔凡毫不意外地往后一靠:“我也猜到你会这么说了,那么,殿下就亲自去问问老师吧,现在不是假装潇洒让她走的时候。就算是老师,也有解决不了的心魔啊。殿下,老师需要我们……尤其是你。”
希尔凡站起身:“再说,殿下,难得你这次选对礼物了。要送女孩子的话,比起短剑,果然还是戒指合适。”

随着加冕仪式的临近,不仅王国贵族,原帝国和同盟的重要人物也纷纷到达。除了日常公务,帝弥托利的时间多半花在了与他们的会议上。鉴于圣教会的特殊地位,大多数这样的场合也需要贝雷丝出席。西提司本来很担心她的状态,一起参加过几次后便放下了心。
无论如何,贝雷丝在公务中毫无异状,只有她曾经的学生能看出她的不对劲。确切地说,卡斯帕尔和菲尔迪南特没看出来,林哈尔特、莉丝缇亚和玛莉安奴看出来却什么都没问,洛廉兹想问却被希尔妲镇压了,贝尔娜提塔自从被抓到加尔古马库就没出过门。
虽然还有同学没到,有这么些人在,帝弥托利总觉得多少回到了学院的日子。他说不清自己想不想念那段时光,偶尔回想起来,他的思绪都会被扯成碎片,搅成漩涡,使他在残存的黑暗和现实之间徘徊不定。唯有最后,当他半强迫自己将回忆固定在老师身上,才能渐渐平静下来。
是什么时候在意起老师的呢?他无法确切说出时间点。老师充满谜团,他从一开始就很注意她,作为她的级长,有时还需要帮明显不通世故的老师一把。关注她逐渐成为了习惯,习惯变成了不可或缺的自然。等他某天突然因为希尔凡日常对老师的搭讪感到烦闷时,才意识到他对她的重视中出现了别样的感情。
那样的烦闷现在又困扰着帝弥托利,因为面前的菲尔迪南特和洛廉兹在对话中频频提起贝雷丝,主题:配得上他们标准的女性。
帝弥托利隔着衣物触碰到藏好的戒指,问旁边的吉尔伯特:“古斯塔夫,请告诉我,老师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贝雷丝的异常忙碌让她无暇质问自己的选择。菲力克斯摆明了不愿意和她说话,梅尔赛德司看见她总是欲言又止,雅妮特小心翼翼,英谷莉特故作轻松,亚修直接把不舍摆在脸上,只有本来就话少的杜笃和一向没啥正经的希尔凡和以前一样。
而帝弥托利……除了上次短暂的交谈,她似乎很久没有好好和他说过话了。虽然每天在枢机卿之间见面,两人通常一人一边坐在长桌两端,话题也仅限于政治和民生。有时隔着长长的房间,她感到帝弥托利在注视她,但他从来没有试图挽留她,一个字也没有。
贝雷丝想,作为一个日渐成熟的君王,他果然不再需要她,她应该可以放心离开了。
办公室门口响起了脚步声,她想起接下来是旧帝国领教会的重建进度报告,便站起来在身后的书架上寻找相关文件。来人在开着的门上轻轻敲了三下,她应声道:“先坐下吧,我很快就准备好。”
她意外地听见门关上的声音,疑惑地回头。
帝弥托利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
沉默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帝弥托利迟迟无法开口。贝雷丝没有动,也没有再看他,低着头站在原地。
“你有事找我?”
“……老师,”帝弥托利一步一步地慢慢走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现在吗?我接下来还有事……”
“我擅自推迟了报告的时间,对不起,老师。”
贝雷丝沉吟片刻,擦过他身边打开门,吩咐外面的侍者:“请帮殿下和我泡一壶茶来,洋甘菊花茶。”
帝弥托利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洋甘菊花茶的香气清淡而沁人心脾,贝雷丝捧着茶杯,将脸藏在氤氲的热气之后。
她轻轻皱起眉头,帝弥托利这几天有好好睡觉吗?是不是也没有认真吃饭?
“帝弥托利……”
“老师。”
两人同时开口,彼此一愣。帝弥托利微笑道:“老师这样看着我,让我想到以前的茶会呢。”
贝雷丝嗯了一声。
“老师……你刚才想说什么?”
贝雷丝避开他的目光,望进浅褐色的茶水:“……你有话要说?”
“是的,但是……我想听你先说。”帝弥托利说。
见贝雷丝不答,帝弥托利并不催促她。他喝了一口茶,认真地看着沉默不语的贝雷丝。
“……你看上去很累。”贝雷丝终于说。
“或许有一点吧,”帝弥托利苦笑,“我多少明白库罗德的感受了,洛廉兹还真是给人不小压力呢。”
同样还有菲尔迪南特,但他并不想提起艾尔。
“古罗斯塔尔家赞成解散同盟,作为交换,洛廉兹提出要在新的政体中给予其相应的地位。与此同时也必须考虑与旧帝国贵族的平衡,否则……对不起,我今天并不是想说工作的。”
贝雷丝摇摇头:“没关系。洛廉兹认为目前你做得很好,你不要担心。”
话音落下,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贝雷丝近在咫尺,帝弥托利猛然意识到自己多么想念她的笑容。与她分别的日子里,他回忆过贝雷丝的各种表情,无论多么微小难以捕捉都历历在目,鲜活得似乎刻进了心里。
唯有现在这样毫无表情的贝雷丝,一次也没有在他的思念里出现过。
此时已是黄昏,窗外的阳光逐渐转为金黄,与帝弥托利的金发融合一起,给他镀上了一层光芒。
“……呐,老师,你为什么要走?”帝弥托利定定地注视着慢慢被阴影覆盖的贝雷丝。
“为什么吗……”贝雷丝缓缓抬起手,按在心脏的位置,“我想知道,离开女神加护的芙朵拉,我……是不是终于可以拥有心跳。”
她见到帝弥托利茫然的表情,接着说道:“原来西提司还没有告诉你。我的心脏不会跳动,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蕾雅放在那里的炎之纹章石—也就是神祖苏谛斯的心脏。”
帝弥托利震惊得说不出话。
“我和我的母亲一样,是蕾雅创造出来复活苏谛斯的容器。若是没有蕾雅……”贝雷丝闭上眼睛,“我出生后就应该死了。”
“或许很对不起蕾雅和苏谛斯,但我还是想离开芙朵拉,在一个没有赛罗司教的地方,忘记女神之力的存在,只以我的身份活下去。”
“不是老师,不是大司教,只是贝雷丝·艾斯纳,一个有心跳的人。”
”但……可是,老师……这……”
“大司教阁下?请问您现在有时间了吗?”敲门声打断了语无伦次的帝弥托利。贝雷丝站起来打开门:“是的,请进来吧……帝弥托利殿下正要离开,我们的谈话结束了。”

“芙莲说你可能会在这里,果然如此啊,杜笃。”西提司慢慢走近高大的达斯卡人,后者转过身行了一礼。
“……西提司大人。”
“我很少来温室,平时都是贝雷丝在照看。这样看来,这里的植物生长得还真是不错。”
杜笃点头:“老师很喜欢花。”
温室的一角种着产自达斯卡的花朵,被短短的木栅隔开来,上面竖着一个牌子:“此处禁止浇灌,违者处罚打扫马厩一节。——贝雷丝·艾斯纳”。
杜笃的嘴角微微弯了弯。
“杜笃,帝弥托利殿下的状况如何?”
“殿下……还在生气,但吉尔伯特大人说这样无妨。”
西提司赞同道:“我也同意,毕竟帝弥托利殿下还很年轻,正好趁此机会在同盟和帝国的贵族前建立起君主的威严。”
由法嘉斯统一芙朵拉的大势已定,底下的领主之间暗潮汹涌。一面是旧帝国贵族们作为战败方急于表明立场保住地位,一面同盟的大领主们各种打算盘,希望保持相对独立的同时,能在王国政府中得到更大的影响力。有些人见到布雷达德王家人丁稀薄,便把主意打到了帝弥托利头上。
帝弥托利很有耐心地听着两位不大不小的领主明里暗里夸赞自家女儿,不发一语。在他们的对话逐渐从自夸变成挖苦嘲讽对方,并且话越说越难听后,帝弥托利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很有礼貌地为自己的“不小心”而道了歉,站起身,再次“不小心”将碎片拍在桌上变为齑粉,离开了房间。
“不过,只要王国一天没有王妃,这样的事情……还会不断发生吧。”
杜笃的目光定在贝雷丝的名字上:“殿下有自己的想法。”
西提司随着看过去,了然地点头:“从我的立场来看,也希望他的想法能够实现。啊,我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这里有一封来自蕾雅的信,请你转交给帝弥托利殿下。”
“蕾雅大人?”
“是的,我必须写信告诉她贝雷丝要离开的事情,这是她在回信中附给殿下的。信中陈述了来龙去脉,殿下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看。”
杜笃收下信,说:“我会交给殿下。”
“那么就拜托你了,杜笃。”西提司走出两步,回头道:“虽然来得少,但我确信那个牌子,在你们这次来之前是没有的。贝雷丝也许真的想离开,但她对你们……”
他摇摇头,没有说完就走了。

又一个深夜,帝弥托利在烛光下望着戒指绿宝石上跳动的火光。
吉尔伯特劝慰他说,蓝贝尔当初面对过相似的状况,处理方式和他出奇的一致。
他有些骄傲父亲没有只为了王国的利益联姻,即使他的爱情带来的命运太过沉重。
而他自己的爱情呢……?
他当时生气,真是因为那两个领主吗?同样的话在王都已经听过好几次,他没有一次因怒火攻心而作出这样的举动。他只是一笑而过。
老师已经决定要离开了,而他会作为王留在这里。正因为老师也为如此珍贵的和平付出了太多,他必须连同她的份,将之守护下去。
即使那意味着他将要带着无法实现的夙愿度过此生。
蕾雅的信就放在戒指旁边,信中内容与贝雷丝说的并无二致。“……那孩子的命运是我造成的。我别无他愿,只希望她能得到幸福。帝弥托利,请你……”
他苦笑,为什么似乎除了他自己,大家都认为他能留住老师?
帝弥托利吹灭蜡烛,把信叠好放进抽屉,披上外衣出了门。

静谧的月光下,贝雷丝端坐在杰拉尔特墓碑前,像一尊被夜露覆盖的雕像。帝弥托利放轻脚步,来到惯常的角落,斜靠在石墙边坐下。
他记不清这是来墓地的第几夜。自从他无意中发现贝雷丝仍然背着众人来到墓地,他便跟随她前来,躲在静处悄悄陪伴她。由于显而易见的精神不佳,他知道希尔凡和英谷莉特在讨论对策,也知道亚修和杜笃一起在给他想方设法的烹调佳肴。他的全部精神都用来维持白天的公务,对于信任的伙伴,他实在分不出力气来隐瞒了。
等老师离开,他会有很多时间去努力睡觉的。
但大概今夜的风特别温柔,抚慰了亡灵的喧闹,让他们给了帝弥托利久违的安静。靠着石壁的头渐渐沉重,他就这么坐着,毫不留神地进入了梦乡。
“……托利……帝弥托利,醒一醒。”
他猛地睁开眼,急促地呼吸着,一只手抓住面前的人,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摸索着武器。
贝雷丝忍住即将出口的痛呼,轻声说:“是我,帝弥托利,我不是敌人。你很安全,我在这里。”
过了两秒,帝弥托利迷茫的眼神清醒过来,连忙松开手:“对不起,老师,我没控制住力气,是不是弄疼你了?”
贝雷丝摇摇头,他知道她在撒谎。他再次抓住她的手查看,只是温柔了许多:“请让我看一看……老师,我真的非常抱歉……还好骨头没事的样子,老师,你觉得需要去找玛努艾拉老师吗?”
贝雷丝仍然摇头:“我没事,不要担心。倒是你,为什么你会在这里睡着?发生什么事了吗?”
帝弥托利动作一顿,侧过头不说话。
“你该不会……所以你每天精神这么差吗?”贝雷丝稍稍提高了语调,“再怎么样都不能不注意身体,我平时怎么说的?”
借助漫天星光,她辨认出帝弥托利眼里的悲伤,停下了不自觉的教训。
“老师,我很想念……很想念你的教导。”
贝雷丝任由帝弥托利握着她的手,一动也不动。
“我已经……束手无策了,老师。你说你觉得我不会再需要你,可我……”
“帝弥托利。”
“……老师?”
“你怪我吗?那五年,我不在你们身边,我不知道你们经历了什么。菲力克斯很生气……”
温热的液体滑落贝雷丝的脸,她与帝弥托利一起吃了一惊。
“菲力克斯没有生你的气,老师。我也没有……谁都不可能怪你。”帝弥托利迟疑着想擦去她的泪,却晚了一步,贝雷丝迅速用手背抹去了眼泪。
“那现在呢?你们……你会怪我吗?”贝雷丝沉沉地问。
帝弥托利的蓝眼睛一眨不眨,半天没有说话。
贝雷丝低下头,准备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老师,”帝弥托利不放手,“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永远不会怪你。”
“我只怪我自己。如果我更加强大,会不会……你会不会更加依赖我一些?我是不是就能如你拯救我一般,去帮助你……?”
帝弥托利话里的痛苦让贝雷丝无所适从,她想反驳他,想安慰他,却被一种她不熟悉的感情汹涌裹挟,将她束缚着,无法行动。
“若你想知道那五年我经历了什么……比起人类,我更像一个野兽,一个有人类心跳的……怪物。”
帝弥托利将她的手牵起,贴在了自己胸前:“这里,曾经没有任何意义地跳过。那个时候,心跳对我来说,与其理所当然,不如说是个负担。我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使它停下。”
贝雷丝的手紧了一紧,她感受到手心下面身躯里的搏动,稳健而充满力量。
“那时,我憎恨我的心跳,憎恨夺去了我家人心跳的人,同时夺去了无数人的心跳……但我从来没意识到心跳本身的重要。”
“不,心跳本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活着这件事。我需要它,为了法嘉斯,为了大家的未来,还有……不是为了我的恩师和战友,而是为了你……只是你,无可取代的你。”
帝弥托利的另一只手从身上取出戒指:“你愿意让这颗心为了你而跳吗,贝雷丝·艾斯纳?”
贝雷丝不知为何记起舞会夜的女神之塔,帝弥托利对她开了一个听上去很认真的玩笑,他当时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
她用了一点力气抽回帝弥托利胸前的手。
“是这样吗……”帝弥托利眼里的光芒骤然黯淡下去,“那么加冕仪式结束后,我会吩咐芙朵拉下咽喉的守军……这……这是什么?”
贝雷丝的手掌在他眼前摊开,中间躺着一枚小小的银戒指。

“所以,贝雷丝不走了?”西提司长舒了一口气,问芙莲。
“嗯,老师说她暂时不去帕迈拉了。”芙莲捧着一杯茶坐在西提司的办公室里,满脸高兴的笑容。
西提司重新皱起眉头:“暂时不去了?暂时?”
“是的,说是帝弥托利答应老师,一定会和库罗德商量好,等结婚后带着老师,以国王和王妃的身份去帕迈拉作外交拜访。”
“结婚后?……是吗,帝弥托利殿下的愿望毕竟还是实现了啊。”
“大家都非常开心,尤其是帝弥托利……啊,这个点心真的很好吃,我要拜托帝弥托利和老师从帕迈拉多带一些回来。或者,我和他们一起去怎么样呢,兄长大人?”
西提司被茶呛到:“芙莲,咳咳咳,饶了我吧,帕迈拉实在是太远了,哥哥不放心啊啊啊啊啊啊啊~”
梅尔赛德司收回了准备敲门的手。
“等西提司大人和芙莲吵完架,再用老师愿意继续做大司教的好消息安慰他吧,呵呵~”她带着灿烂的笑容看向窗外,“哎呀哎呀,阳光真好呢,明天的加冕仪式也一定是个好天气吧。”

——
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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